一桩沉寂多年的杀人奇案,这两天震动了整个美国

差不多就是在中国人被“太子妃”刷屏的这段时间,美国人同样也在被另一部网剧疯狂地刷屏。

确切地说,这是一部犯罪纪录片,名字叫做《制造杀人犯》(Making a murderer)。片子的主角是十年前一桩奇案的凶手,目前还在监狱里服刑。 继续阅读“一桩沉寂多年的杀人奇案,这两天震动了整个美国”

听说今天东京下了第一场雪,这张照片把我吓到了

听说今天东京下了2016年的第一场雪,到了晚上积雪达到10公分。这场雪来势凶猛,直接导致了8000多起停电事故,很多地方树木倒塌,影响了大部分电车的正常运行。

日本媒体报道说,首都圈交通陷入混乱,平常12分钟的电车路程,今天卡在车站里花了快两个小时。很多车站外面因此排起了长队,甚至还排到了隔壁的便利店里。 继续阅读“听说今天东京下了第一场雪,这张照片把我吓到了”

他用16年扳倒了杜邦,一个堪比奥斯卡大片的故事

他用16年扳倒了杜邦,一个堪比奥斯卡大片的故事

这几天,国内某搜索引擎疑似把旗下的几十个疾病类贴吧卖给野鸡医院从中牟利的事情引起了很大的关注,大家都对这种为了赚钱而不顾人命死活的做法感到非常愤怒,但又无可奈何。除了表达一下愤怒和鄙视,我们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继续阅读“他用16年扳倒了杜邦,一个堪比奥斯卡大片的故事”

比烂的世界

这阵子有一部小制作的网剧红了一把,虽然还没有到全民刷屏的程度,但是声势也不算小了。为了避免做广告的嫌疑,我不说这部剧的名字,反正知道的都知道,不知道的也不必知道。

红的原因,据说是这部剧的剧组很穷,为了省钱做出种种雷人之举。虽然是一部古装电视剧,但是演员们却都穿着现代的凉鞋;剧组甚至连长裤都买不起,演员们只能穿短裤,所以镜头前时不时就露出白花花或者毛茸茸的小腿;剧中皇上出行时的轿子连顶都没有,就是用一把普通的椅子改装了一下。

出于好奇,我也去看了几集,大致就猜到了是怎么回事。这部剧虽然不乏可取之处,比如演员都还挺好看而且演得也讨喜,但是剧情实在太弱智,情节上的漏洞比比皆是。总的来说,是一部非常烂的电视剧。

但是这部剧的导演和宣传非常聪明,他们知道在这个信息严重过剩的时代,一部小制作网剧——不管好还是烂——如果没有噱头,都很难脱颖而出,于是就干脆豁了出去装穷卖雷。

一开始,先是有几个娱乐类的公众号放出风声,历数此剧的种种雷人之处。在它们的引导下,大家纷纷奔走相告,此剧有毒,穷得坦荡,雷得销魂。随后传统媒体和更多的公众号自发跟进报道,于是名声就像滚雪球一样累积,这部剧不出意外地红了。

我猜他们大概是受到了泰剧《不一样的美男》启发——那更是一部雷得让人皮开肉绽但却被很多人甘之如饴的雷剧之王。

这样的宣传手法其实没有什么奥秘,人人都可以效仿,无非就是承认我烂,我就是烂,烂到了极致,就成了传奇。

那些也烂、但是烂不过它,或者做不到心安理得撕破脸地烂的,就输了。

说到底,这是一个比烂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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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对烂片恨之入骨,遇到烂片总要痛骂几句。直到我上个月看了《师父》。

那是一部质量中上乘的国产电影,风格独特,情节紧凑,演技精湛,故事好看,有大时代的幻变更替,有小人物的不由自主和为了自保的周旋算计,有一点点清奇的脑洞,一点点中国式的魔幻和荒诞。

我一次次地向我的朋友们安利,一定要去看《师父》,不看会是一个损失。

在豆瓣和朋友圈,这部片子都收获了惊人的好评。然而这一切并没有什么用。在别的烂片大烂片都能轻而易举地拿下几亿十几亿的票房时,《师父》的票房只有尴尬的5000万,可谓一败涂地。

有人向我解释说,因为电影院线给这部片子的排片太少,很多人就算想看也看不到。但是排片是由市场决定的,正是因为观众少,所以影院经理才不肯给这部片子多排上几场。所以归根结底,还是看的人少。 

这么好的片子,票房却差得这么离谱,我几乎要吐血,久久无法释怀。

但是,我对电影院里那么多的国产烂片反而从此释怀了。因为我明白了一个道理,有什么样的观众,就有什么样的电影。

如果随随便便拍一部烂片,装疯卖傻一下就能轻而易举地大赚一把,那还有多少人肯花上心思去认认真真地拍呢?

所以也就难怪一部又一部的烂片成群结队堂而皇之厚颜无耻地出来捞钱了,他们不过是在迎合大多数观众的趣味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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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交媒体上隔一段时间就会出现这样一种模式的热门事件,那就是某个人在公众场合不守公德的行为被有心人拍了下来发到网上,然后大家群情激奋,扑上去把事主撕得体无完肤。

不管是在地铁上啃鸡爪时掉了一地的低素质乘客,还是没有管住自己的孩子而给他人造成不便的家长,都会招来山呼海啸的谩骂。如果事态的后续是某个路人路见不平出手狠狠教训了那个讨厌的外地人或熊孩子,又会引起满堂喝彩。

即使是那个因为偷了超市的东西被抓住而跳楼自杀的少女,死了之后依然得不到大众的原谅,多少人仍然觉得她死有余辜,毫不足惜。

你怜惜她,你就是圣母心。

很多人没有意识到,虽然不守公德是一种恶,但是随便把别人的照片视频发在网上,同样是一种恶;恶语相加,人肉搜索,游街示众,把对方不留活路地往死里骂,更是一种恶。

难道更好的方式,不是发对方的视频时用马赛克遮住脸,把大众批评的矛头指向那个错误的行为,而不是犯错误的那个人?

你错了,就该接受惩罚,就该万劫不复,永世不得翻身;你犯恶在先,就天然地赋予了我用另一种恶行使私刑的权利。

这就是我们这个时代许多人信奉的真理:以恶制恶。

这样冰冷的丛林法则,常常让我感到不寒而栗。因为在这样一种图痛快的集体同仇敌忾正义感爆棚的情绪宣泄里,宽容、理性、温和全部荡然无存,处处图穷匕见戾气横生,人人持利刃相刺,最终成就了更大的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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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恶毒成了才华,促狭变成了犀利,刻薄被当成有趣。

越大声,越刻薄,越有人追捧。

所以,各种“婊”成为了网络热词,被很多人挂在嘴边,随便就可以贴在某个他们看不惯的人身上。

所以,“致贱人”、“致low逼”这样的文章才会在微信上爆红。

所以,才会有人在介绍自己写爆款文章的经验时带着一丝成功的自得说:

“你说话很温和,你观点很中立,你性格很宽容。那你不要写公号文章了。你不适合。

你看了《乌合之众》就会知道,任何时代的领袖,包括意见领袖,都是特别偏激的。

偏激的观点才具有煽动性。”

说到底,这就是一个比烂的世界啊。

世界上雾霾最严重的城市

对于大多数衣食无忧的中国人来说,空气污染可能是目前生活中面临的最大问题。不过,放在全世界范围内,北京并不是污染最严重的城市。包括孟买和新德里在内的许多印度城市,污染的程度要远远超过北京。

就在这个礼拜,《纽约时报》驻新德里的记者Gardiner Harris放弃驻外记者优厚的待遇,离开印度回美国工作。临行前他写了一篇文章,详细讲述了自己作这个决定的原因——新德里的空气污染极度严重,他的小儿子患了严重的哮喘,肺部功能出现了终生无法恢复的损伤。 继续阅读“世界上雾霾最严重的城市”

扎克伯格,一个父亲,和他连接世界的梦想

就在十几个小时前,马克·扎克伯格在Facebook上宣布了自己的女儿Max出生的消息,同时承诺将捐出自己所持有的Facebook股份的99%,价值450亿美元。

也有外媒指出,这笔捐献并不是一次性完成,而是一个长期的计划;在今后三年每年捐出的金额不会多于10亿。而且即使在捐出股份之后,在涉及Facebook未来发展的重大决定时,扎克伯格也仍然会保留他的多数表决权(majority shareholder)。 继续阅读“扎克伯格,一个父亲,和他连接世界的梦想”

全世界最有名最有钱的人住在这样的地方……

全世界最有名最有钱的人住在这样的地方……

前两天我在微博上看到有人说,“洛杉矶、旧金山、纽约,都不是真正的美国。科恩兄弟的电影里能看到真正的美国,孤独、寂寞、绝望的美国”。 继续阅读“全世界最有名最有钱的人住在这样的地方……”

巴黎暗了,但它一定会重新亮起来

1、今天一天我都是在震惊中度过的。不停地刷微博,推特,Facebook,看各大外媒网站上的滚动更新,看朋友圈上大家一条条地刷屏。可是我一点都不愿意提那件事,它已经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我不愿意再去转述那些冷血残暴的细节,不愿意再去转贴那些让人不忍直视的新闻图片,不愿意再去跟踪那些不断上升的数字,不愿意再去重复那些被无数人说过的或悲愤或温情但统统苍白无力的话语和口号。 继续阅读“巴黎暗了,但它一定会重新亮起来”

全世界最恶心的景点,今天消失了……

看过《西雅图夜未眠》和《实习医生格蕾》的人,大概对西雅图不会陌生。对了,还有今年的小黄片《五十度灰》,故事也是发生在西雅图。

不久前的一天,我兴致冲冲地飞到这个每天都飘着濛濛细雨的浪漫城市。除了华盛顿大学、太空针塔、李小龙墓和几个历史博物馆,我还去了派克市场(Pike Place Market)。 继续阅读“全世界最恶心的景点,今天消失了……”

我在美国认识的台湾人

我在美国认识的台湾人

说来奇妙,我对台湾的大部分认识,来自美国。

当年我在美国大学毕业后,因为没有打算找工作,想呆几个月就回国,所以就从学校提供的公寓搬了出来,到皇后区找了一处比较便宜的房子,每个月600美元。

房子一共是三室一厅,两个室友都是台湾人,其中一个是学计算机的学生,每天宅在自己房间里,偶尔在客厅或者门口碰到,也只是客套地互相点点头,再无别的交流。

另外一个室友则完全相反,在我刚搬进去的第一天,就拉着我热情地聊了很久。到了晚上,他拿着两个酒杯一瓶红酒来敲门,说要找我喝酒聊天。

可想而知,一个台湾人和一个大陆人刚刚认识,聊天的内容必然大部分集中在两岸话题。我们从毛泽东蒋介石说到胡锦涛陈水扁,从北京上海和台北说到简体字繁体字的区别。我说自己小时候接受的教育是台湾同胞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他哈哈大笑说,以前台湾小学课本里都说大陆人民没有饭吃只能吃香蕉皮充饥。

第二天,他又拎着一小箱的百威啤酒来找我聊天。再后来,他几乎天天都来找我,不是带着啤酒就是红酒。一开始感动于他的热情好客,但很快我就有点不堪其扰了,每天晚上回家都悄悄地开门,连客厅的灯也不敢开,怕他听到动静又要来找我。

但经常,还是会被他抓到。大概,在海外的人,都是寂寞的。

那段时间,我们几乎把所有能聊的关于两岸的话题都聊遍了。一开始大家都是礼貌克制的,小心翼翼地回避着各自的边界。慢慢地熟悉了,放松了下来,就会不小心碰触到对方的敏感点。

有一次,我不小心说漏了嘴,在说台湾人的时候,用了类似“我们中国人”这样的说法,他马上就严肃地纠正了我,“我们是台湾人,不是中国人”。

这样的事情发生几次之后,我就想捉弄他一下。于是有一次,我故意说,“我们中国人和你们台湾人可不一样……”我淘气地想看看,一个台湾人看到向来把台湾人当成中国人的大陆人却一反常态地把台湾人排除出中国人的范畴时,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没想到他却怔住了,愣了一下对我说,“不要这么说,我们台湾人也是中国人啊。”

听到一个向来把台湾人和中国人严格区分开来的台湾人辩解说自己是中国人时,我的内心有恶作剧成功的小小快感。但是更多的,是感慨。

在那一刻,我明白了,台湾人所有纠结困惑痛苦的根源,在于他们的身份认同,一直没有办法得到一个明确的指向。

再后来,阴差阳错地,我在美国找了工作,留了下来,一呆就是好几年,又认识了许多台湾人。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四十多岁、已经入了美国籍的台湾大姐。她的儿子在美国出生长大,非常优秀,入围了美国青少年的顶级科学奖项西屋科学奖。

一认识我,她就非常热情地拉着我聊天,问起我的家乡,说她和我是浙江老乡,她是在台湾出生的外省人。说到她对儿子未来的安排,她说,打算让他回国。

我有点好奇,就问她,回国指的是回大陆还是回台湾?

她说,当然是大陆啊。

那一刻我有些感动。

这样的台湾大哥大姐,我还认识不少。所以你看,再老一辈的台湾外省人,他们的身份认同,就要明晰一点,少了很多纠结,可以大大方方地把“回国”里的“国”等同于大陆,大大方方地说自己是中国人。

再年轻一点的台湾人,纠结可能也要少一点,只不过天平要往“台湾”那一边倾斜了很多。

有一次在Q线地铁上,我坐着打盹,旁边站着一群台湾小孩在聊天,应该是还在上本科的留学生。我听到熟悉的中文,一下子来了精神。

他们在聊自己是“台湾人”,似乎每个人都对此表示了认同。突然其中一个说,“可是我们的护照上没有写台湾嗳”。这似乎是一个重大的发现,于是他们开始讨论,护照封皮上印的到底是“中华民国”还是“台湾”。

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发现,闭着眼睛装睡的我,其实在认真地偷听他们的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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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在大陆出生长大的我们来说,中国这个词的指向是明确的,不会产生紊乱的理解。

可是对台湾人来说,中国这个词,实在太复杂,太复杂,有太深刻的内涵,太肤浅的指代,太混乱的理解,太沉重的历史,太不堪重负的文化和政治承担。这是他们从出生就要面对的身份认同困惑,不解决自己到底是谁这个问题,两千多万人存在的合理性就失去了基础,就只能像无根的浮萍。

有时候想想,蛮残酷的。

在台湾的台湾人,可以一厢情愿地去中国化,割裂自己和中国这个词所存在的一切关系。可是一旦离开台湾,来到美国或者其他任何一个国家,这样的掩耳盗铃就会遭遇许多现实的尴尬。

这种尴尬来自政治层面,因为“台湾”是一个在国际上不存在的地方。但是更多地,是来自文化层面。比如一个偏执地认为自己不是中国人的台湾人,当他想家的时候,他会不会去中国城的中餐馆吃一碗水饺或者蛋炒饭?吃完蛋炒饭解了乡愁,会不会让他对“中国”这两个字多了一些微妙的认同?如果他留在美国,入了美国籍,那他算“华”侨吗?有些人倒是生造了“台侨”这个词,可是台侨算不算华侨的一个部分?

他说的是“中文”,他生的小孩是“华裔”……每时每刻,他都会被提醒他身上和“中国”有关的那个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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纽约这个城市,最有意思的是这里聚集了来自全世界的人,是一个种族的大熔炉。

这个大熔炉里熔炼的,也有许许多多的中国人。毫不夸张地说,在中国的任何一个地方,你都没有办法遇到这么多不同层次不同种类的中国人。在这里,“Chinese”这个概念的层次,要比在中国更加丰富更加斑驳更加复杂。

除了大陆人、台湾人、香港人,还有新加坡人、马来西亚人、印尼华侨、泰国华侨、越南华侨、缅甸华侨、老挝华侨;有土生土长的香港人,也有父母一代从大陆移民到香港的香港人;有刚刚“fresh off the boat”的新移民,有已经扎根很多年的老移民,有留学生,有偷渡客……

就连医院和法庭上提供的中文语言服务,都会细分到普通话、粤语、闽南语、台山话。

在这个大熔炉里,大陆人和台湾人有机会远离所有的政治预设生活在一起,日复一日地发生着交流和互动。然而有时候,完全远离政治预设,也很难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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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终于有机会去了台湾。我去了二二八公园,去了《悲情城市》里的九份小镇,去了侯孝贤电影里经常让我恍然如同回到南方家乡小县城的台湾小城。在诚品书店,我买了很多思考台湾前途和命运的书,其中有一本是《联合报》的社论结集,里面有一篇就讲到了对“中国”这个词的理解。

回来以后我兴致勃勃地和一个十多年前在北京就认识的台湾好友聊起对台湾的良好印象,台湾人是如何温文有礼。她却不以为然,给大陆人留下良好印象的所谓台湾的“人情社会”却是让她和许多台湾人深恶痛绝的台湾式不思进取的小格局,她期待台湾能够成为一个更加讲究规则、而不是只依靠人情关系运转的现代社会。

也许对于台湾,我们都还存在许许多多的误读,许许多多的不了解。

一个大陆人和一个台湾人坐在一起,往往就像是两个最熟悉的陌生人,彼此有太多的熟悉,又有太多的不了解。

许多年以前,大陆网络上流传一篇大陆人写的对于台湾感情的长篇雄文,讲大陆人对台湾的感情,又讲台湾如何冷漠地抗拒和伤害着大陆的热情。那时我还在上初中,看完之后,止不住地泪流满面。那时的台湾,民进党还没有形成气候,两岸关系也非常复杂微妙,但是相比现在,要简单多了。

2005年,连战到北京的历史性访问,我守着电视看直播,看得心潮澎湃,激动不已。

这些我从来没有和我的台湾朋友们说起过,因为他们不会理解这样的感情,也不会被感动。

这一次,又是历史性的会面。我很兴奋,但是已经不再那么激动。因为我明白了,民族大义已经没有办法说服台湾人。

大陆人对于台湾的感情,是直接的、炽热的、一厢情愿的。而台湾人对于大陆的感觉,是犹疑的、审慎的、隔膜的。

归根结底,还在于我们对彼此的不了解。我们不了解他们这些年,走过了什么样的路,走到了哪里,未来,他们又想要去哪里。